[ LOVE YOURSELF 轉 TEAR 專輯內附的小文冊 ]

 花樣年華 THE NOTES - O 

(有4篇與Y篇不同)

 

碩珍
30 August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有沒有人會記得愛情是從哪一刻開始的呢?有沒有人能預測到愛情會在哪一刻結束呢?人類何以沒被賦予認知這些時刻的能力?那給了我逆轉一切的能力又是為了什麼?

車急剎下來,車頭燈閃動著,碰擊,彈起,又掉下。在這一切囂雜的瞬間面前,我只是毫無阻擋之力的站著而已。聽不到任何聲音,什麼也感覺不到。雖然是夏天,但風卻似乎是冷嘯嘯的。聽見了有什麼沿著路面滾動的聲音,然後聞到花的香氣。這時真實感才稍為回來,一束 Smeraldo 從我手中掉下。她本來就在路那邊,血從她的頭髮之間流出,暗紅色的血沿著路面在流淌。我在想,如果能令時光倒流。

 

17 July YEAR 20
(與Y篇相同)

站出學校門廊,是滾燙的蟬聲。笑著打鬧、競跑著的孩子們湧上操場,暑假開始了,大家都那樣奔跳著。在他們中間我低著頭改變了腳步,想要快點逃離學校。

「哥。」有誰的影子忽然跳出來,嚇得我肩頭一抖。是號錫和智旻。那一如以往掛著開朗又善良的笑臉,以淘氣又稚氣的眼神看著我。「今天起是暑假呢,就這樣走嗎?」號錫拉扯著我的手臂說。我啊啊的,說著幾句沒意義的話,只是扭過頭去。那天發生的事明明是意外,並不是故意的,那時並沒有想到柾國和玧其就在倉庫教室。校長懷疑是我在包庇弟弟們,就他說不定會告訴我爸我不是好學生。該說句話,因為以為秘密基地空著沒有人。但玧其被退學這事,沒有人知道跟我有牽連。

「好好度暑假吧,哥!會再聯絡你的。」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的忽視,號錫悄悄放開我的手,假意更明快地打著招呼。這一次我也是答不上話,我沒有可說的話。站出校門,我想起了那天第一天上學,因為遲到大伙兒都被罰了,所以才可以一起笑著。是我毀了那些時光。

 

玧其
15 June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除了腦袋中咣咣的響著的音樂之外,什麼也無法意識。酒喝了多久、這裡是什麼地方、在幹什麼,不想知道,也並不重要。東歪西倒的走著,外面已是晚上,我只是拖著腳步。是行人,是路攤還是牆壁,我亂碰著。那又如何,我只想把所有事都忘掉。

智旻的聲音仍在我耳邊響著,「哥,柾國他...」然後只記得我瘋了似的跑上醫院的樓梯。醫院的走廊奇怪地又長又暗,我與穿著病人服的人們擦身而過。心臟咚咚的跳著,人們的臉都異常倉白,也沒有表情,全都像已死的人。在腦海中我的呼吸聲粗糙地顫動著。

在半掩著的病房門間,看見柾國在躺著,我不自覺倏地轉過身。我沒法直視,就在那一瞬間,鋼琴聲、火焰、建築物倒塌的聲音突然湧現,我抱著肩癱坐在地上。都是因為你,要是沒有你。是母親的聲音,不是,是我的聲音,還是某人的聲音,在百口莫辯之中很是折磨。很想要相信這並不是事實,但柾國就在那邊躺著,他就躺在這臉容如已死之人在來往著的走道上。終究沒法進去看他,我站起來,雙腳顫抖著。轉過身眼淚簌然落下,真是可笑。然後不再記得最後一次哭是哪時。

橫過馬路時突然有人拉著我,我倏地轉過身,是誰?不,管他是誰,管誰都一樣。別過來,走開,拜託別管我。我不想傷害你,也不想受傷。所以拜託,不要靠近我。

 

19 September YEAR 16

火焰通紅地燒著,直至今天早上一直居住著的家被大火籠罩著。認得我的人湧上來吵嚷著,小區裡的人在腳步怱怱的往來著,說消防車進不來,停了在原地。

夏天的尾巴,是秋天的開始。天很藍,空氣乾燥。無法知道該想些什麼、該感受些什麼、該做些什麼。然後就想起「啊,媽媽。」下一刻,家就啌的一下子倒塌了。被火焰籠罩的家,不,是成為了火焰的家,屋頂、柱子、牆壁,還有我的房間像沙塔一樣徐徐的倒塌。我發著呆看著這一切。

有誰從我身旁推擠著經過,說消防車要進來了。然後又有誰來拉扯著我催促我離去,那人看著我雙眼大喊著,我卻一句也聽不進去。

「有人在屋裡嗎?」我呆呆的盯著那人。「你媽在裡面嗎?」那人抓住我的肩膀搖撼著。我在不知不覺間開了口,「沒有,誰也不在。」「說啥了啊。」小區阿姨說。「你媽呢?你媽去哪裡了?」「沒有人。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又有人從我身旁推擠著經過。

 

南俊
13 July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頭靠在公車窗。從圖書館到油站,每天往來的路線,熟膩的風景在窗外經過。究竟到哪天才可從這風景脫離呢。我猜想著明天,感到並不可能有著什麼值得期待。

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用黃色橡皮筋綁著頭髮的女生,似是嘆著氣,肩頭用力一抖坐下來,然後頭往公車窗上靠。已經有一個月了,在同一間圖書館溫習,同一個車站搭車。雖然彼此沒說過一句話,但看著一樣的風景,度過一樣的時間,一樣的嘆著氣。口袋中還帶著這條髮圈。

這女生一直都是在我下車前三個站下的。每次看著她下車,我就想她是不是又去發傳單呢,是在經歷什麼樣的事,在忍受著什麼樣的事呢,有多茫然地承受著像沒有明日似的,也沒有希望的日子呢。我這樣想著。

車快駛到女生要下車的站,有人按下了停車鐘,有乘客們從座位站起來。然而女生卻不在那些人中間,仍在座位上靠著車窗坐著,似乎是睡著了。該靠近她嗎,剎那我糾結起來。公車到達車站了,女生仍是坐著。人們都下車了,車門關上又重新起動。

女生過了三個站也沒醒過來,我走近車門又再次糾結,卻明知道自己下車後便不會再在意她。也許到她醒來之後車已離她要下的地方遠遠,而令她這天更加疲累。

離開車站,我往油站走去,公車起動而我頭也不回。我什麼也沒做,只是把髮圈放在她的包包上。那並不是開始,也不會隨之完結。從一開始就不算一回事,以後也不會是什麼一回事。所以真的不算一回事。我這樣想著。

 

17 December YEAR 21
(與Y篇相同)

等著頭班車的人們,在寒風中搓著手。我緊緊抓著提包帶,低頭盯看著泥地,盡力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。一天只有兩台公車停站的鄉村地方。從遠處看見頭班車快要靠站。

人們隨後登上公車,我沒有往後張望。當有什麼迫切的事,好不容易得到而該逃離的時候,隨之總有這樣的條件:不要回頭看。就在回頭的瞬間,一直以來的努力就會化為烏有。回頭看是因為懷疑,因為留戀,或是因為懼怕。我是為了克服這些才逃離的。

公車起動了,可我並沒有什麼計劃,也沒有什麼迫切的事或是有什麼得到手而逃離的。比起那樣應該說是毫無計劃的逃走。母親疲累的臉,傍徨無助的弟弟(/妹妹),父親的病,隨日子流逝越來越累人的家裡事。逃離強求著犧牲和安穩的家人,逃離裝作若無其事、萬念俱灰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去適應的我。之上還有窮困。

即使問貧窮是罪嗎,管誰也會說不是,然而真是如此嗎。貧窮將一切啃嚙,令一切珍貴的東西都變得一文不值,逼使人不得不放棄不能放棄的東西,令人懷疑、恐懼、萬念俱灰。

過一陣子公車就要到達眼熟的車站。一年前我沒跟任何人道別就離開的地方,然後現在又毫無預兆地回到這裡。朋友們的臉孔在我眼前浮現。我跟他們斷了聯絡,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呢,會高興見到我嗎,會像那時一樣聚在一起笑著嗎。窗上結滿霧氣,看不見外面的風景。我用手指在上面慢慢劃著。

「一定要活下去。」

 

號錫
4 July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急救措施進行時我在走道上站立著。即使深夜,醫院走道上仍然有很多人在徘徊著。被雨和汗水濕透的頭髮,水珠滴滴的落下。我拂著頭髮,那孩子的包包掉下來,雜亂的東西散落一地。零錢骨碌滾動著,原子筆、手帕掉落出來,其中還有電子機票。我一面撿拾一面察看著。

這時醫生呼叫我,說受了輕微腦震盪,不用太擔心,稍後她出來了。「沒事嗎?」那孩子說著頭有點痛,從我手中拿過包包。看見電子機票的一角從包包露出,便看著我的臉。我將包包往另一邊肩膀揹起,裝作若無其事的催促她快走。來到門前,雨仍下著,我們並肩而立。

「號錫啊。」她叫喚,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。「等一下下,我去買雨傘來。」我跑進雨中,在不遠處有一家便利店。不久前我知道她要到海外參加舞團甄選,那麼這機票就代表她及格了。我不想聽她說些什麼,我沒自信能夠祝賀她。

 

20 MAY YEAR 22 (原文月份是大寫)

我領著泰亨從警局出來,「辛苦了!」我低著頭抖擻地說,但心情卻不是那樣。警局離泰亨家並不遠,哪怕泰亨家離警局遠遠的話就不用這樣常常進出警局了。為什麼泰亨父母要住在靠近警局的地方呢。世界對這傻瓜一樣善良的小子可真不公平。我搭著泰亨的肩膀,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他餓不餓。泰亨搖搖頭。我問他警察大哥們高興見到你請你吃飯了啊?我這樣問泰亨,他卻一話不說。

在太陽底下我們走著,心裡卻是一陣涼風似的。連我的心情都這樣了,這小子又會是怎樣了呢。心裡是如何被撕碎著呢,碎得還會剩下心臟嗎,內心是會有多苦呢。我這樣想著,沒法再看著他的臉,所以抬頭看著天空。在遮擋太陽的雲有一架飛機飛過。第一次看見泰亨背上的傷痕,是在南俊的貨櫃秘密基地那時。泰亨天真地笑著說拿到了一件T恤,那時沒有人能開口說些什麼,在我心裡的某處有什麼啌一聲塌落。

我沒有父母,對父親完全沒有一點記憶,跟媽媽一起也只是到七歲而已。說是家人之間和小時候的傷痛,哪管跟誰比較也好,也是無法令人羨慕。人們這樣說,要克服傷痛,要接受事實,要和解和原諒,這樣才能活下去。並不是因為不知道,也不是因為覺得討厭而不願意做,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,沒有人教我怎樣做。世界總是在磨鈍前給你新的傷痕。我知道世界上沒有未受過傷害的人,只是這麼深的傷害又是必要的嗎?是為了什麼?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?

「哥,我沒關係,自己一個人走就行了。」泰亨在路口這樣說。「好啦,這傢伙。」我不理睬,在前頭走著。「真的沒事啊,看吧,什麼事都沒有啊。」泰亨在笑著。我沒回答,那會沒事。因為承認自己並非沒關係的話,就無法忍受下去,所以在無視著,都變成習慣了。泰亨翻找著帽T穿上,又跟上來。「真的不餓嗎?」走在通往泰亨家的走道上我這樣問。泰亨傻瓜似的笑著點頭。看著他在走道上行走的背影,我轉過了身。這小子走著的走道,和我回去的的路一樣又窄又荒涼。這小子和我都一樣是獨自一人。想轉身張望,突然電話響起。

 

智旻
4 July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回過神來後我像要把皮膚都擦掉似的洗著手臂。雙手哆嗦地發著抖,上下的喘著氣息。血從手腎流下,往鏡裡看我的眼睛布滿著紅絲。剛才發生的事斷斷續續的湧現著。

集中力在一瞬間散掉。跟舞社的姐姐在合著舞時,一時舞步纏繞在一起時發生碰撞。摔倒在粗糙的地上,手臂流血了,這時突然記起花草樹木園裡發生的事情。我以為已經克服了,原來並沒有。一定要逃跑,一定要洗掉,一定要忽視。鏡中的我就像八歲時在雨中逃走著的那個小不點。我想起來,姐姐也一樣摔倒了。

練習室誰也不在,在門縫間我看見外面在下著滂沱大雨。然後看見號錫哥從不遠處,冒著雨跑出去,提著雨傘轉出跑出去了。奔跑著,最後他站住了腳步。

我沒有能夠做的事,我這種人會做的只有摔倒受傷,受傷後在一旁發著抖,後知後覺的跑出去了又停下來而已。我轉身走著,每走一步,雨水都濺到運動鞋上。車頭燈在身邊霍霍而過。我並非沒事。不,我沒事,我不痛,這根本不是什麼的傷。我真的沒事。

 

6 April YEAR 11

一個人站在花草樹木園的正門,天色陰暗也寒冷,但心情卻很好。今天是郊遊日,但爸爸媽媽還是很忙。一開始是有點不愉快的,但在畫花比賽中朋友們的媽媽稱讚著說我真是威風。從那時起覺得我還挺帥氣的。

「智旻啊,在這裡等著,老師很快就來。」郊遊結束,在樹木園外面的時候老師這樣囑咐我,但我卻沒有聽話等著。覺得一個人也可以做到,兩手緊緊地抓住背包肩帶,威風地踏起步來。大家好像都在看著我,我便越發挺起肩來。雨是過了好一陣子才下的,朋友們和媽媽們都離去了,沒有人看著我,雙腳也疼痛著。我用背包遮擋著頭,蜷縮坐著。雨越下越大,也沒有一個人經過。最後我開始在雨中奔跑著,看不見家,也看不見小店,然後來到樹木園的後門。小側門是開著的,看見裡面有一個好像是倉庫的地方。

 

泰亨
17 July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肋旁像要撕裂般疼痛,汗水直流。鐵道的一角,便利店後面的空地,架空車道之下,那孩子也不在,從車站跑來卻看不見。正在候車的人們以奇異的眼光盯著我看。該怎麼辦?雖沒有約好要見面但是很奇怪。她總是從某處蹦出來,緊隨在我身後走的,即使說她煩也沒有用。然而一起去過的地方也不見她的縱影。

走到那面熟悉的牆,我止住了腳步。那是那時一起畫的塗鴉,是她第一次畫的畫,上面畫著一個巨大的"X"。是她,我就知道是她。為什麼?沒有回答,只有牆上的殘像在交疊著。

躺在路軌上時撞到頭說痛的模樣,幫她逃走時拉起跌倒的我的模樣,把麵包搶來吃而生我氣的模樣,經過掛著家庭照的照相館時變得陰沈的表情,看著學生們時不由自主跟著我的視線張望。在這牆上一起噴著油漆時我這樣說:「有什麼辛苦的事不要一個人憋著,說吧。」這個"X"劃在這一切回憶之上,像在說這一切都是假的,都是謊話。我也在不知不覺間握緊了拳頭。為什麼?還是沒有答案。我轉身離開,又再獨自一人。我也是,她也是。

 

20 MAY YEAR 22 (原文月份是大寫)

我俯視著自己的手,雙腳突然無力癱坐在地上,有人從後抱著我。灰矇矇的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來。有人在哭著,號錫哥不發一言的站著。傢具散落一地,棉被一如以往的舖開著。父親曾過的位置並沒有人,我已不記得他是如何從房間走出去的了。

向父親奔去的那一刻,內心那無法忍受的憤怒仍在我裡面殘留著。想要刺向父親的那一刻,是自我克制還是什麼我不得而知,也不知道是如何勸止瘋掉了的心情。不是想要殺死父親,而是我想去死。若是可以的話想就在這一刻死掉。眼淚流不出來,想要哭想要大叫,想要踢著腳毀掉什麼,想自毀,但任何一件事也做不了。

「哥,對不起,我沒事的,你走吧。」有別於快要瘋掉的內心,從乾燥的喉嚨說,並不像我的聲線。送走不願離去的哥,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,血在白色繃帶下流著。沒將酒瓶刺往父親,而是打在地上。酒瓶碎個稀巴爛,手掌也被割傷。閉上眼整個世界都在團團轉。該怎打算,該怎麼辦,該怎麼活。回過神來,看著南俊哥的電話號碼。每當有這種事,不,已經發生了這種事,便會越發迫切需要哥的存在。想跟哥說,哥,我將爸爸,那生我的爸爸,每天把我像狗一樣揍的爸爸,我差點把他殺掉。真的差點就殺死他了。不,是真的殺了他。無數次的殺了他,無法數清次數一般殺了他。很想殺了他,很想致他於死地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。哥,現在只是想見你。

 

柾國
26 July YEAR 22
(與Y篇相同)

我偷偷的在醫院的花圃摘了些花。因為總是笑著所以低下頭去。仲夏的陽光很是耀眼。我敲著病房的門但沒有回應,我再敲一次就稍稍開了門。病房裡恁地陰涼,也一個人也沒有,只有一片暗沈。

轉身從病房出來,帶著厭煩又鬱悶的心情,推著輪椅橫穿過走廊時遇上了這孩子。因她突然出現,僅僅停下來後看見這束著頭髮的女生。坐在醫院外長椅上時看過她,又記起一起坐著聽著音樂,畫著畫,也在醫院樓頂上一起分著喝草莓牛奶。手裡雖拿著花束,卻再沒有可送贈的人

 

30 September YEAR 20
(與Y篇相同)

「田柾國,你最近不是又去那裡了吧?」我不作回答,只是看著運動鞋尖站著。因為不答話,頭被出席簿拍打了一下,但我還是沒有開口。是跟哥一起待的教室,跟著哥溜躂時,自從一起發現了這教室後沒有一天不往那裡去的。也許哥哥們並不知道,即使哥說有約也好、忙著要去打工不出現也好,好幾天沒有見到玧其哥或碩珍哥了,但我還是沒有一天不到那教室去的。也有些時候,一整天都沒有人來。即使那樣也沒關係,只要有這地方的一天,不是今天的話明天,不是明天的話後天,哥哥們總會來的。

「成天聯群結黨,淨學些不好的。」又捱了一下打。抬起視線瞪眼,又再被打。我記起了玧其哥被打時的模樣,咬著牙忍著。不願撒謊說不會再去那教室。

現在我又再站在這教室前面,打開門的話好像哥哥們都在,聚在一起打電動,抬頭看著我說為什麼現在才來。碩珍哥和南俊哥在看書,泰亨哥在打電動,玧其哥在彈琴,號錫哥和智旻哥在跳舞。

然而打開門,看見的只有號錫哥,他在整理我們留下的物品,而我只是抓住門把站著。哥向我靠近,手臂搭在我肩上,然後推我出外面。「走吧。」背向著我將教室的門關上。我這才醒覺,那些日子已經過去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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